方言嘎子是什么意思啊

方言,就像是一个地方的独特标识和品牌。记得村里那些出去上学、当兵的年轻人,即使只离开几年,他们的方言也会逐渐消失,让一些老年人听不习惯。对于我来说,即使离家多年,依然无法改变家乡话的韵味。
方言并非只有远离家乡才会有变化,有时即使近在咫尺,方言也会因为地域的差异而大相径庭。比如,同样是阜阳市,市区与太和、颍上的说法就有所不同。正所谓“五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距离稍远,说话的腔调自然也会有所不同。在阜阳市区,我们用“用”这个词,太和则说“使”,颍上则说“甩”;同样描述方位,三地的说法也各有特色。
不久前,我前往上海探望住在浦东的恩师。与他一起买菜时,听到满街都是家乡话,原来那条街的小老板都是阜阳市颍上的人。这种熟悉的乡音让我感到一种幸福和温暖。
有时我在想,如果哪位才华横溢的老乡能以父老乡亲的话语写一篇小说,那该多有趣啊!家乡话不能遗忘,也不能不延续,需要传承和发展。
方言也有其独特的派系。在我的家乡,我们将乌鸦称为老鸹,喜鹊称为嘎子,瓢虫称为花大姐,月亮称为月姥娘等等。我们还有独特的动物名称,如公驴称为驴,公狗称为牙狗等。这些称呼在河南、河北、山东等地也有广泛的使用,并在当地的地方志中有所记载。
由这些家乡话编织的儿歌或民歌,我至今还能熟记。“月姥娘,搬板凳……”的旋律依然回荡在耳边。对于有些人来说,将厕所说成“茅房”可能很“土”,但在温州、杭州等地,这也是他们的日常用语。蚯蚓被称为蛐蟮,这一称呼在各地的县志中都有记录。细细品味,你会发现家乡话越说越有味道,越听越悦耳。
关于时间的词语,我也有一些独特的理解。“夜隔”就是隔夜的反置,多么具体、多么让人明白啊。“前个”、“明个”、“过明个”等词语也是我们这里的独特表达方式。中午我们称之为“晌午”,不同的时间段还有“晌午头”、“晌午顶”、“晌午歪”等变化;下午则称为“后晌”,还有“半后晌”、“后晌黑”等细分。
在我们这里,去年被称为“年时个”,前年则称“前年个”。阴历年前称“年头里”,前几天称“年根儿”。对十五六岁的男孩称“半拉橛子”,对脾气犟又爱听恭维话的人称“顺毛驴”,反应迟钝的人被称作“迷瞪瓜”“迷瞪蛋”“迷瞪脸”,不精明或不会办事的人被称作“二半吊子”“二杆子”等等。听到这些熟悉的家乡话,倍感亲切,每一句都让人难以忘怀。
对于方言土语的保护还是遗弃的问题,已经上升到了法律层面、文化层面、思想层面。对于喜欢方言土语的人来说,这一切都不成问题。只要听到家乡话,就会感到亲热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