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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时代,无论是文字作为视觉呈现的一部分,还是文字本身作为一种视觉元素,文字与图画之间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特别是在儿童中,绘本的流行使得孩子们在正式学习文字之前就已经开始通过阅读图像来了解故事。
许多父母在童年时期并没有经历过图像阅读,他们的阅读经历主要是从文字开始。他们对图画书的理解更多地关注文字表达以及这种表达所传递的意义,这些意义有的是关于美感的,但更多的是关于功能的。这也导致在互联网上,我们很少听到孩子自己对阅读图画书的真实感受。
如果一本图画书“首先是一个孩子的经历”,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完全了解这些书籍对孩子产生的所有微妙影响。因为孩子们还在成长中,他们并没有掌握足够的语言技巧来精确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且,某些视觉体验的一些方面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孩子越小,他们就越难以表达自己对阅读的反应。
为此,格拉斯哥大学的伊夫林阿里斯佩(Evelyn Arizpe)和剑桥大学哈默顿学院的莫拉格斯特尔斯(Morag Styles)进行了一项名为“儿童阅读图画书”的研究项目。他们选择了100名年龄在4至11岁之间的孩子,这些孩子分别代表着能够独立阅读的孩子、刚开始独立阅读的孩子以及存在阅读困难的孩子。通过让他们多次阅读同一本图画书并讨论,研究他们对图画书的反应。
在这个项目中,除了回答问题,孩子们还有机会画画,这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将无法通过言语表达的东西通过绘画来表达的机会。
研究证明,一些幼儿对图画书的反应超出了他们的年龄预期,他们能够对书中的内容做出聪明且感性的反馈。相反,一些年龄稍大的孩子的解释却并不充分。
在《儿童图画书创作指南:视觉叙事的艺术》这本书中,列举了一些参与研究的孩子们对图画书的丰富评论。它不仅仅是一本阅读指南,更告诉我们关注孩子的“视觉认知”比单纯将图画书视为学习认字和了解某种人生哲理的工具要重要得多。
坦辛是参与伊夫林阿里斯佩和莫拉格斯特尔斯研究项目的孩子之一。她已经明白在阅读图画书时,不仅要像对待文字一样认真对待图画,而且必须学会洞察地阅读它们。就像观察彩色玻璃窗那样,当你准备好去阅读一本书时,可以通过浏览书中的插图来了解故事的大致内容。
孩子们在阅读图画书的过程中表现出强烈的兴奋和快乐,他们非常愿意接受阅读图画书所带来的挑战。正如6岁的凯西所说:“一个好故事应该带有一个问题,而问题的答案就藏在图画里。”孩子们对图画与文字相互作用的反应十分敏感,他们能够从插图中理解故事的深层含义。
孩子们对色彩、饱和度和色调特别敏感,并且似乎很自然地就能够分析它们所传递的信息。插图画家经常尝试达到某种画面效果,并且这些画面效果会传达出某种意义。孩子们对这些非常欣赏,并且会针对吸引他们的图画的各个方面发表自己的看法。比如,《莉莉去散步》这本书中的黑暗与恐惧的联系,以及孩子们根据颜色所传递的信息做出的判断。他们对颜色变化的敏感度很高,能够从插画的颜色中解读出角色的情感变化。
孩子们的图画也提供了大量证据来揭示他们的想象力是如何被他们所看到的内容激发出来的。他们不会简单地评论吸引他们的图画的颜色和其他特征,而是在自己的绘画中尝试表达这些想法。比如波莉在画画时自言自语的话:“我只要打开我的大脑……那是远处的房子,所以它真的很小……现在我要用另一个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