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吝复生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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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科技日报

■写在书边

临近读书日之际,我翻开了一部名为《哈典》(The Harvard Classics)的书卷。这部原书共51卷,但在国内影印版中似乎省去了最后一卷关于演讲的部分,让人不禁好奇其背后的原因。回溯到100多年前,哈佛校长艾略特曾表示,每天阅读15分钟的经典是达成通识教育(或者说“自由教育”)的基础要素。当出版商询问他该读哪些经典时,于是便有了这套被誉为“五尺书架”的书籍。

艾校长的推荐让我想起另一部经典著作——《西方世界经典》(The Great Books of the Western World)。这部由阿德勒主编的作品也被视为自由教育的有力工具。在阿德勒看来,前人已经将所有重要的思想都表达得淋漓尽致,后人只需做到“叹为观止”。这一观点在哈佛曾十分盛行,其1745年的入学条件就要求学生能够阅读拉丁经典、用拉丁文创作诗歌和散文。这与我国古代的八股考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当今看来,这种教育与我们所理解的自由教育似乎有些背道而驰。

比较这两部经典,《哈典》更适合普通读者,每一卷常常包含多位作者的作品;而《西方世界经典》则更像是为学者准备的小型书架,较多,如莎士比亚就独占两卷,康德的三大批判也都包含在内。《哈典》文学性更强,精选了历代的诗歌、戏剧和散文(小说较少,因为有一个专门的哈佛小说系列);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平等对待各大,两卷Sacred Writings收录了孔子、希伯来、、印度和的经典著作。尽管这两部经典都收录了一些科学著作,但今天从事科学研究的多不会主动去阅读。

我曾读过E. T. Bell的《数学家传》,印象中的许多伟大数学家都是经典原著的热爱者。例如爱德华玆提到的一系列大数学家(如Hadamard、von Mangoldt等),他们的思想都源自黎曼的一篇短文。霍金在离开研究前线后,也编了三部古文选本,其中一部是以数学为主题的,标题为“站在巨人的肩上”,表达了他希望我们能够在阅读经典中汲取前人的智慧。

诚然,科学经典中有很多已经过时的内容。A. Pais在为爱因斯坦立传时曾说,他们不需要阅读已经被超越的论文。但如果我们以新的眼光和心态去阅读那些经过时间沉淀的经典,仍会感受到它们散发出的清新精神。就像“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每一次的登临都能体验到不同的乐趣。

而我觉得更有意思的读法,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带着一点高傲俯视前辈们的过失和错误,从中获得一些小儿的快乐。比如最近引力波成为热门话题,我重温了爱因斯坦的引力波论文,才发现引力波的历史远比教科书上所描述的复杂。爱因斯坦虽然早在1916年就开始讨论引力波问题,并提出了四极辐射公式,但他在1936年还曾怀疑引力波的存在,甚至直到1980年代物理学界还在对四极辐行争论。老爱对引力波的态度不像他对相对论的其他那么积极,这也引发了我对他数学自信程度的思考。通过重温原始的经典,我们能够追溯真实的概念演化过程,了解规范化概念背后的模糊和多义性,这些正是新概念的萌芽之地。

课本往往将理论进程简化为一条逻辑直线,这实际上了科学发现的历史和思想演化的逻辑。通过阅读原始的经典,我们可以探究科学研究中存在的集体无意识现象。比如物理学家斯莫林在回顾超弦理论的文献时发现,文献中从未严格证明过弦理论的有限性,然而几乎所有弦理论家都将其视为基本事实。我也遇到过一些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方法,其实只是源自前辈几十年前的简单统计,而且其数学表达都是错误的。但似乎没有人愿意指出这些问题,结果谬种流传,成为了所谓的“经典”。

Bruce Alberts曾提到一种“应声虫的科学”,即年轻人因为怕风险而只愿意重复老师做过的事情,这是对经典的扭曲。读经典是为了避免产生鄙吝之心,无论是崇敬还是批判,我们都要保持对原始科学经典的热爱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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