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关于感恩的故事


古人关于感恩的故事  

在寒冷的腊月里,青崖山披上了洁白的雪衣。陆远山踩在吱吱作响的冻土上,朝着山坳探寻而去。他的篓里静静地躺着两株瘦弱的柴胡,在呼啸的北风中颤抖着。

突然,一阵呜咽声随风传来,钻进了他的耳朵。拨开覆盖着薄雪的灌木,他发现一只白狐被冰冷的兽夹咬住后腿,痛苦地挣扎。陆远山心生怜悯,用金疮粉和雪水为其治疗。白狐的琉璃眼珠中映着他冻得通红的手指。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当他再次来到此地时,发现兽夹旁摆放着一朵鲜艳的赤色灵芝,伞盖上还挂着晨露的晶莹。

某日,母亲病重咳血,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陆远山回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立在篱笆外。她发间别着支白玉簪,怀里抱着装有材的布包。她声音清甜,仿佛是后山融化的雪水,“陆大哥,听说病了,我带了这个来。”她带来的竟是一株血灵芝,大如婴儿拳头,泛出琥珀般的光泽。陆远山注意到她腕间系着一枚玉扣,与他三年前救的白狐颈间的那个一模一样。她自称是阿雪。

阿雪总是晨雾未散时来,日头西斜时走。她熬制的汤格外清亮,母亲喝下第三剂时,竟能支撑起身体来梳头。

在一个惊雷乍响的春夜,一切发生了变故。陆远山冲进房间时,阿雪正母亲床前。母亲面色惨白,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阿雪腕间的红绳突然紧绷,玉扣着脉搏。铜镜中,陆远山看到阿雪身后似乎拖着一条蓬松的白尾。五更天时母亲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阿雪倚着门框喘息,腕间的红绳已短得只剩半掌长。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陆远山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发现红绳上的玉扣与他雕刻的那枚分毫不差。

春雨如注,阿雪采时不慎崴了脚,陆远山背她过溪。湿透的春衫下,两个心跳声逐渐重合。阿雪轻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吧?”陆远山踩着水面上的月亮回应:“你熬时总哼的曲调,和三年前我救的小狐狸一样。”

梅雨时节母亲再次病重,阿雪腕上的红绳只剩下三寸长。她在为母亲施针时整个手臂都在颤抖。最后一根下后,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溅在窗纸上。她艰难地说:“千年参……在青崖山的龙首峰……”然后扯断红绳系在陆远山腕上,“戴着这个,山雾不会迷你的眼……”话未说完,窗外雀鸣四起。陆远山伸手去扶她时只接住了件雪白的狐裘。

龙首峰的雾浓如牛乳般难以消散。陆远山腕间的红绳发烫,当他扒开第五丛荆棘时终于看见了石缝中的那株老参。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他回头一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他——正是那只白狐。白狐衔着一块玉佩轻轻放在他脚边,然后转身消失在浓雾中。玉佩上缠着半截红绳正是阿雪昨日所戴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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