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之约原文及翻译注释


引言:大道如青天,众路各有归

《易经》有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天地万物,皆从其类而生;人心所向,因志向异而道不同。昔日太史公作《史记》,遍观兴衰,品评人物,常常感叹“志同道合者共谋,志趣相异者各自为政”。今观世间百态,有人执念于三观之别,有人困顿于认知之隔,终成束缚之境。然而智者应如何自处?答案在于洞察异同之机,选择同道而行,摒弃无谓的争辩。

一:管鲍之交——志同道合者共赴前程

《史记》中记载管仲与鲍叔牙的深厚友谊,千古传颂。管仲三战三走,鲍叔并不认为他胆怯,而是知道他有老母需要奉养;管仲分财多取,鲍叔不以为贪,而是知道他贫困而急需资助。最终鲍叔向齐桓公推荐管仲,助其成就霸业。管鲍二人志同道合、心意相通,不因小节而相互责难,不以世俗眼光怀疑对方。

管仲之智在于识大势而舍小嫌,鲍叔之仁在于包容异才而舍弃私利。若鲍叔拘泥于管仲之“不义”,则齐国无仲父之辅佐,桓公亦无霸业之成。这正如《庄子》所言:“见识短浅的人无法理解深邃的大海。”志同道合者能共赴前程,心心相印者能共同成就伟大事业。今人处世若遇志同道合之人,应倍加珍惜;若遇不到,则需自守其志向,等待时机而动。

史鉴启示:同道之人并非形影相随的伙伴,而是心灵相通的朋友。强行与异类为伍犹如驱赶劣马与麒麟同槽而食虽可暂时同处但终难共同驰骋千里。

二:商韩之争——道不同不相为谋

《史记》记载商鞅变法强秦却因法峻、刻薄少恩而终遭车裂之刑;韩非著书立说集法家之大成却因得而身亡秦国。二者虽同为法家巨擘但道不同则难以为谋终为世所不容。

商鞅之败非因法之弊而在于不容于贵族集团;韩非之死非因智慧不足而在于与权谋忤逆相背。在当时的秦国君权欲盛而旧族尚存韩非的主张虽然切中时弊却与的私心相悖。因此太史公感叹:“惨礉少恩的法术之士其根源在于道德的缺失。”这并非道之过而是时势与人心的不容所致。

今人若执己见而强辩于世则如商韩之困境。昔日王安石与司马光争论新法一主张变革一守旧制虽然都是为了但却因道不同而互相排斥如同仇敌。故《淮南子》云:“江河不能注入漏器。”强融异道者徒然耗费心力最终无益于大业。

史鉴启示:道不同者如冰炭不可同器智者应审时度势若不可为则默然而退以保全自己等待天命。

三:范张鸡黍之约——守真者贵在守心

《后汉书》记载范式与张劭的约定二人游学太学分别时范式许诺两年后拜访张劭的尊亲到期果然如期而至。后来张劭病逝范式不远千里素车白马赴其葬礼。此为信义之极致情深之意非仅因约定而在乎志节相投。

范式为官张劭为隐士一入世一隐逸然而他们都重视然诺、轻视生死因此能够生死不负。反观嵇康与山涛虽曾同游竹林然嵇康坚守自己的志向不愿屈服于司马氏山涛则趋务实之道虽曾同游终究分道扬镳。这正如《楚辞》所叹:“鸷鸟不与俗鸟同群乃是天性使然。”

今人处世若欲守真需如范张之信、嵇康之节般择群非附势而在存己志离群非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