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分钟大雨敲打瓦片声音
血幕降临。
狂风挟带着暴雨猛烈地砸在青瓦上,声音如同千军万马在屋顶奔腾,鳞板在雕花木床的压抑中蜷缩,闷热的空气夹杂着霉味直逼鼻端。窗棂之外,闪电划破夜空,瞬间映照出院门上那三道新添的铁链。这是她回到翠林村的第三日,本该熟悉的故土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母亲总在鸡鸣时分背起竹篮向后山进发,篮子里透出的暗红色染透了蓝布。父亲则整日在堂屋门槛前抽烟,烟灰缸里堆积着带血的棉球,就连村口晒太阳的老人们看到她时,眼中也透露出不寻常的神色。
夜晚,切记不要离开房间。晚饭时,母亲第五次重复这句话,筷子间拨动着碗里的腌菜,指甲缝里凝结着黑红的污垢。
林晚被一阵细弱的哭声惊醒,那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猫崽般抽噎着,从祠堂的方向传来。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微光照亮床头挂着的黄符。今日清晨,用朱砂新画的尚且新鲜,边缘竟还沾着几根灰白的毛发,与祠堂的阴森气氛仿佛一只蹲伏的巨大生灵。
门板上暗红的咒文在雨水的冲刷下露出道道血痕,林晚贴着墙根挪动,不慎踩到一团软腻的东西。在手机的灯光下,发现是一只死去的老鼠,它们以梅花状排列,肚皮上插着锈迹斑斑的缝衣针。祠堂的门缝里透出,父亲的佝偻背影旁若无人地忙碌着,而弟弟的蓝布书包却放在一旁。
父亲从香炉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刀刃闪烁着寒光,烛火泛起不祥的青芒。身后母亲的哭腔突然炸响,林晚转身撞入一股腐烂的香气。在闪电的映照下,母亲的脸变得狰狞,露出沾满血丝的牙齿。林晚惊恐地后退,不慎撞翻了供桌上的牌位,露出可怖的刻痕,那些根本不是林氏先祖的牌位。
一块布满抓痕的槐木上钉着一张干瘪的鼠皮,暴雨在此刻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孩童手印,它们全都指向后山。林晚惊觉供桌下藏匿的并非三牲,而是弟弟的蓝布书包。父亲再次从香炉下摸出剔骨刀,神情狰狞而决绝。母亲的哭声时断时续,林晚的心跳如雷鸣般急促。在又一次闪电的映照下,母亲的脸变得扭曲恐怖,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更多的血丝。她怒吼道:“不是叫你别出来吗?”林晚尖叫着后退,后背撞上供桌,最底层的灵牌应声倒下,露出更加狰狞的刻痕。
原来那并非林氏先祖的牌位,而是一块布满痕迹的槐木所顶替。正中顶着的是一张干瘪的鼠皮。此时月光穿透云层洒向祠堂地面,出现了一片孩童手印直指后山。林晚发现了一条暗道通向地下,潮湿的土阶上散落着地底的塑料凉鞋。地道尽头连接着竹林深处,佛叶堆里九个土堆。
父亲正在将昏迷的弟弟放入新挖的土坑中,坑底白骨森森尽是细小的骸骨。月光映照在父亲侧脸上时他右眼变成了浑浊的琥珀色瞳孔细长如针形非常吓人。林家欠下的百年今夜要还了从竹影中走出黑袍下伸出一双如同鸟爪般的手腕上缠绕着串人牙项链项链中还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滴般存在牙齿每颗都还带有粉红的牙床刻着各种未知的图腾与文字还有母亲被妖怪害死的故事他说爷爷曾试图阻止这场祭祀结果引发了让整村人惨死。
现在轮到小宝了林晚冲向土坑只见刚挖出的弟弟额头滚烫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土坑四周渗出黑血骸骨堆里伸出无数透明的手臂的尖叫卡在里她的黑袍被无形的利齿撕成碎片露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