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冬天的凛冽风的片段

陈巴尔虎的美丽,让我神往已久!
几年前,我曾前往莫拐农场以西的自然风景区,那里是牙克石市与陈巴尔虎旗的交界,也是大兴安岭山脉与呼伦贝尔草原的过渡地带。时值深秋,森林呈现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纯彩,白桦树干吸足了夏季的水分,一棵接一棵,犹如初中女孩身着黄裙登上丛林大合唱的舞台。秋天的风吹得漫山遍野的秋叶摇曳,仿佛是天地间最美妙的乐章。伟大的画家也难以用颜料描绘出这深秋大兴安岭的绚烂。
那一年的冬天,陈巴尔虎草原的冬季那达慕开幕式结束后,我独自走在雪地中,感受着零下四十三度的严寒。透过车窗,我看到了天边草原上紫霞的诱惑。那一刻,我深感舒畅,仿佛身临其境的是蒙古族从高高的兴安岭走向草原的历程。
草原幽深寥廓,冬季的草原就像凝固的大海,千里冰封,一尘不染。我穿着伞兵靴费力地前行,离开了车队却仿佛近在咫尺。陈巴尔虎大地除了无尽的空白,没有任何参照物。漫天飞舞的冰凌花遮蔽着日晕,像出的最后一杆热血,宣泄铺张。空气中的微粒仿佛被祭火节的火舌舔舐,渲染出熔金火焰。逆光的草原烘托出轻柔的哈达。
刚刚品尝过肥美的手把肉,脸颊已被冻得泛起雪原红。我知道自己还未从祭火节的震撼中完全恢复,却被眼前的景象彻底迷倒。在那里,我看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像响应蒙古族大汗的号召,迅速在白音哈达。人们的衣着华丽,巴尔虎服饰以绛红、深紫、藏蓝、碧绿为主基调,展现出鲜艳与妩媚。最引人注目的是身着征袍皮氅的巴尔虎猛士,他们气质沉稳,刚毅豪迈。
我还近距离观察了最纯种的蒙古马和驼。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坚韧特性让我惊叹。会场一侧等待检阅的蒙古马排列出威仪的阵容,数量众多且毛色复杂。除了呼伦贝尔,没有哪片草原能养育出如此巨大漂亮的驼。它们的皮绒厚重雍腴,即使在彻骨的冰雪中也能从容地咀嚼。
当我看到圣火被骑手点燃的那一刻,我被深深撼和壮观所打动。铁蹄掀起的白毛风将这一切即刻幻化成历史的冷风景。牧民们像星辰崇日般起舞,祈福草原。这就是呼伦贝尔大地的沸腾。
离开时,我感受到了孤独感,即使离车队只有百步之遥。但我依然观察着留在雪原上的足迹,就像阿姆斯特朗留在月亮上的足迹一样珍贵。在这片雪原之上,人的意念足够博大时就能领略到草原的壮丽景色和蒙古族先祖的雄心壮志。这是一种不仅仅升华于精神或耽溺在民俗风情层面的体验。今天的我终于领悟了这一点,即便日后孤行于满眼黄沙,心中也有绿茵荡漾。我会把一切灾难和重创以及个体责任全当作过客擦肩,义无反顾地面对一切挑战与机遇成为真正的套马杆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