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粟下一句怎么接


沧海一粟下一句怎么接  

塞缪尔·厄尔曼曾说:“不要轻易宣告自己老去,这是一种错误的引导。”我仍要坦言,我确实感受到了岁月的流逝。

这并不是矫情,我明白年龄、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之间的区别,也明白先哲所说的“岁月可以在皮肤上留下皱纹,但无法为灵魂刻上一丝痕迹”的深意。画家丁聪在近百岁时仍自称“小丁”,德国约翰娜·奎阿斯老奶奶在晚年依然热爱体操和跳伞。

但那些都是别人的故事,不是我的。

约翰·亚当斯和欧阳修虽然在年轻时便自称老人,但他们更多的是因为才情高超和地位显赫的自我标榜。而我,普通如我,没有这样的资本去卖老。

两年前,我并未感到衰老的迹象。学生称呼我为“海哥”时,我会感到愉悦。但现在,一种断崖式的衰老感时常袭上心头,让我倍感困扰。

阿尔诺·盖格尔的父亲描述的老去是生活变得麻木淡漠,我也正经历这样的阶段。每天的生活像机器人一样毫无波澜,缺乏惊喜和刺激。面对学生和同事,我失去了往日的激情,懒得交流,听着他们的笑声,我感到迷茫。是我一生过于随和的性格导致的,还是真的老了?我思认为后者的成分更多。通过“艾森克人格测试”,我发现自己的质得分很低,这证明了我心态老化的非典型症状。三毛说:“我来不及认真的年轻,等我明白过来,只能选择认真的老去。”而我连选择认真老去的欲望都没有,这让我感到无比悲哀。

我有时会问自己:“我的时间究竟去哪了?”却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正如塞缪尔·厄尔曼所说,人的衰老并不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是因为理想的毁灭。

在生活中,我并不像许多老人那样喜欢回忆过去。当冰心说“年轻人,只是回顾么?这世界是在不停前进的”时,她感到了自己的衰老。我也一样,没来得及认真年轻,现在只想选择平静的老去。

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但我虽然年老,却并不健谈。一个人一生要说多少话,似乎早已注定。我在教学之外,其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亲近的挚友,我并不多交其他朋友。

我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一是对我的母亲,小时候受委屈时,我会向她倾诉,母亲会安慰我做些好吃的。如今母亲年迈,听力衰退,我们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少。另一个情况就是喝酒后,对着任何人我都能倾诉一切,清醒后却会后悔。我觉得自己酒后的话语像赤身一样在别人面前毫无遮掩。

黄永玉谈到自己和表叔沈从文时曾作了一个比喻。我觉得自己更像一块质量差的海绵,不断吸收生活的压力和挑战却无力应对。面对生活的无奈和懦弱,我甚至痛恨自己。比如上次被一个的人并敲诈了五百元,我竟然和解了而没有反抗。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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