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千字科普:三寸透镜直径几厘米(详细资料介绍)

最近读了几本关于“风景”的书籍,内容各异,却引发了我对风景的深层次思考。或许在这些纷繁复杂的线索中,能够织出一张关于视觉观看的网——为了更好地捕捉和呈现风景。以下是我对一些思考进行的梳理,也许对设计、绘画以及思考艺术有所启发。
《论诗》(作者小川环树,贵州出版社,2009年出版)中详细考证了“风景”一词的起源、意义及其演变。据记载,“风景”一词最早出现在晋代,在《世说新语》中有明确的描述。小川环树指出,在六朝时期,“风景”主要是指在明媚阳光下的景象,其中“风”字表示空气的意思。六朝人所说的“风景”可以翻译成英文的“light and atmosphere”,这两个概念正是欧洲近代绘画的术语。
谢灵运的《石壁精舍还湖中作》一诗,典型地描绘了光线变化的作用。这首诗让我对印象派的“light and atmosphere”有了更深的理解,不仅仅是出于浪漫的初衷,更是对光线变化的真实描绘。小川环树以贾岛为例,说明了诗人眼中的“风景”范围逐渐变得狭小,并得出结论:诗人们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孤立世界中,专注于大自然中的景象,并以此构筑诗篇。
这一段让我想起了宗炳和六朝山水画的开端,正是通过浓缩“风景”,将山水画的意境深远地展现在诗篇和画幅中。小川环树先生并未详细解释的“庄老告退山水方滋”,让我产生了疑问:中唐之后,这个“孤立”的世界是变得更小还是更大?“风景”是否获得了新的维度?
在柄谷行人的《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编译出版社,2013年出版)中,现代风景的发现与之前的风景有所不同,尤其是一种写实风景的叙述。译者解释,“作者把不曾存在的东西使之成为具有普世性的、仿佛从前就存在过似的东西这样一种颠倒称为‘风景之发现’。”这种现代风景与法紧密相连。
风景与孤独的内心状态紧密相连,只有在对他者表示冷淡的“内在的人”那里,风景才能得以发现。笛卡尔的“思(cogito)”即是法的产物。现在的哲学和文学身处“风景”之中,但要走出风景却绝非易事。夏目漱石还保持着对“现代文学”或“风景”以前的存在感觉。似乎作者给出一条线索,让我们尝试从以前的风景中寻找感觉,并反思我们摄取风景的方式。
在绘画领域,《隐秘的知识》一书从身体知觉的角度解释了风景摄取观念的变化。作者以一张日本版画和一张湿壁画为例,说明没有采用的画里,每一处景物都显得与我们很近,我们可以感受到穿行在画中。而在采用一点的画作中,视线焦点以外的物体迅速远离我们,看上去很远。
我深受高更的画作启发,在他的画面中探索经营画面的方式。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一些鸟瞰视角的画作,以及把人物放在画面底端,推出风景深度和高度的构图。这两种构图都不是传统的单点或轴侧,我认为这可能是真正的新风景。
最近去工地的现场体验让我更加关注光线与建筑的关系。在现场反复求证两件事:一是在没有直射光的地下空间,光线如何呈现;二是在有一定进深的庭院中,如何捕捉景色。现场感觉房子和院子是相互依存的,房子需要朝向院子伸出触角以拉近景色。传统的“三远法”或“四远法”描述的是远处的风景与自己的位置的关系,为了让景色变得可度量,我们需要用目光去亲近它。
在房子里,我追寻光斑的来源。我们期待的西向天窗框取的夕阳已经由梨树裁剪,撒下光斑在书桌旁。园林里的小采光井让我们不禁模仿,期待能捕捉到更多的景色。在没有具体景物之前,“风景”的变化来自于一天中阳光的高度和颜色的变化。但我们确实应该期待风景不仅仅局限于抽象的光线投抽象的墙壁上。
